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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鹤林道人彭耜——嚯,果是一位道士写的……”
“《杨家将》和《水浒传》——哈哈哈,这两个典故用得好!”
陈公博看书看得真是极快,草草一翻就看完了全部书稿——其实也只有原书的第一章而已。
“大野兄,这个开头当真是妙不可言!”他到底是个识货的人,看完之后立即高声赞道。
倪大野又(不)惊又(不)喜地道:“陈部长谬赞,在下不敢当。”
“不不不,兄弟我这是肺腑之言。”
陈公博摆手道:“大野兄的大作明着是写侠义传奇,但是其中亦有家国情怀。难得当真是难得……”
“这本小说应该立即付梓,让世人都读到大野兄的佳作,也都知道大野兄的大才!”
他沉吟了一下道,“大野兄,兄弟我会让《民国日报》联系你安排连载——嗯,还要给你一个最高稿酬!”
《民国日报》乃是KM党武汉中央党部的机关报,其地位相当于日后的——
嗯,相当于日后的《中央日报》。
所以就算倪大野看不上陈公博这个人,但是听到这话也是大喜过望。
他站起身来拱手道:“多谢陈部长!”
“用不着谢我,还是你这书写的好。”
陈公博拍了拍手中书稿,笑着问道,“大野兄,大作书名是……”
“陈部长,拙作名为《射雕英雄传》。”倪大野毫不迟疑地道。
“回看射雕处,千里暮云平。”陈公博吟了一句诗后问道,“这‘射雕’二字是来自摩诘居士的《观猎》吗?”
陈部长,你猜错了!
“陈部长,你说对了!在下正是得名于王维诗中。”
倪大野嘴上是这么说,心中暗道,我这“射雕”二字可是来自华夏第一大反诗,不过你不知道也不能怪你来着。
“大野兄书写得好,名也起得妙……叮铃铃!”
陈公博正要继续夸奖的时候,旁边桌上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。
那个随员接起电话,嗯嗯啊啊的两句之后便回头道:“部长,军座,户籍部确认过了,倪道长确实是宜昌书商倪建风的长子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会议室众人都露出了然之色,怪不得先总理表舅子会去写小说,原来是家学渊源来着。
“兄弟我就说大野兄这样的世外高人怎么会是匪党?可惜了……”
陈公博惋惜地道,“今日我和李军长有要事相商,不能和大野兄尽兴一聊,只能改日了。”
“这是兄弟我的名片……”
他从兜里拿出一张扑克牌大小的纸卡,用钢笔在上面签了个名道,“大野兄有暇,不妨来寒舍一聚。”
此“名片”非彼“名片”,某种程度上能当介绍信,甚至某些场合还能当身份凭证。
倪大野知道这玩意非常有用,赶忙双手接过,小心揣入怀内,起身抱拳道:“多谢陈部长抬爱。在下就先告辞……”
“大野兄,且慢。”
他正要离开,就听李品仙吩咐道,“莫副官,你用我的车送送倪道长。”
“属下得令。”莫副官脚跟一碰,右手一抬道,“倪道长,请。”
“多谢李军长。”倪大野又向李品仙拱手道,“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就这样他离开了会议室,跟着莫副官来到司令部前院,上了一辆梅塞德驰小汽车。
“请问倪道长,您这是要上哪儿啊?”亲自坐上驾驶座的莫副官转头问道。
对了,我这是要上哪儿啊?
实际上倪大野的下处是在和汉口有着大江之隔的武昌老城,这年头既没有地铁又没有轮渡,通行极为不便。
正所谓: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
虽然他口头上并没有答应,但是他在内心承诺了黄编辑,那么他肯定要将其完成——然而夜长梦多啊。
想到此处,他笑容可掬地道:“劳驾莫副官,在下想先回一趟《大江报》报社,去找找我随身的包袱。”
“没问题,倪道长——对了,倪道长喊着生分,我就冒昧称你一声大野兄。”莫道远随口道。
“莫副官客气了。”倪大野礼貌地问道,“请教莫副官怎么称呼啊?”
莫副官微微一笑道:“哦,莫某和大野兄一样以字行,表字道远。”
“以字行”就是以字行于世。这是一个流行于汉字文化圈中关于称谓的术语。
以字行在前现代的中国,乃至日、韩、越都很正常:
古有姜子牙,今有常凯申;
文有李太白,武有常凯申;
共有刘伯承,国有常凯申;